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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储粮成都粮科所博物馆讲述“川粮变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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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0-20

中储粮成都粮科所博物馆讲述“川粮变迁”

2014-10-19 17:32:21  来源: 华西都市报  

 
     下班回家的陈女士从超市买了一袋米回家,在轻松的一买一卖中,她获得了一家一月的口粮,“很方便啊,超市里随便就能买到。”随着城市的扩展和科技的进步,粮食的购买越来越方便,而关于粮食的记忆却逐渐远去。

     今天,米饭已成为再普通不过的食粮,然而也成为浪费最普遍的食物。“民以食为天”,天府之地的沃野,也无法再满足数千万人口的吃饭需求,四川由粮食净出口地逐渐变为进口地,耕地进一步减少,粮食供应的压力逐渐增加。

     一粒米从下籽到入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它可以在春华秋实后,化作美味佳肴;也可以经历储存,经历与水火虫鼠的斗争后久续家用。而最滑稽的大概算是明朝年间的“淋尖踢斛”。明朝收税时以斛为计量单位,高出斛壁的部分会被官员踹出算作损耗,那一踹的风情,画面太美,我还未看,他已中饱私囊。

     位于成都市青羊工业园区总部基地的中储粮成都粮科所内,有一座小小的博物馆,从碳化的稻米,到储粮的陶囷;从古老的杵臼,到旋转的连枷,再到收米的斛斗,描绘了一幅你不大知道的粮食的旅途。

     下班回家的陈女士从超市买了一袋米回家,在轻松的一买一卖中,她获得了一家一月的口粮,“很方便啊,超市里随便就能买到。”随着城市的扩展和科技的进步,粮食的购买越来越方便,而关于粮食的记忆却逐渐远去。

     今天,米饭已成为再普通不过的食粮,然而也成为浪费最普遍的食物。“民以食为天”,天府之地的沃野,也无法再满足数千万人口的吃饭需求,四川由粮食净出口地逐渐变为进口地,耕地进一步减少,粮食供应的压力逐渐增加。

     一粒米从下籽到入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它可以在春华秋实后,化作美味佳肴;也可以经历储存,经历与水火虫鼠的斗争后久续家用。而最滑稽的大概算是明朝年间的“淋尖踢斛”。明朝收税时以斛为计量单位,高出斛壁的部分会被官员踹出算作损耗,那一踹的风情,画面太美,我还未看,他已中饱私囊。

     位于成都市青羊工业园区总部基地的中储粮成都粮科所内,有一座小小的博物馆,从碳化的稻米,到储粮的陶囷;从古老的杵臼,到旋转的连枷,再到收米的斛斗,描绘了一幅你不大知道的粮食的旅途。

     收获的变迁从带莛薅拔到连枷扇车

     春华秋实,但稻米的收获并不似“瓜熟蒂落”般简单,而是要经过收割、脱粒、脱壳、除糠等一系列的过程。在成都这家粮食博物馆中,一些模具还原了当年的历史。

     在大溪文化遗址中,至今没有发现成批的或数量较多的收割农作物的工具,既无打成缺口的或穿孔的石刀、陶刀,也未见石镰。这种现象表明,大溪氏族部落收割稻谷不是像黄河流域那样用刀掐割粟、黍穗头,也不是连杆割取,而是在田间带莛薅拔,有点“揠苗助长”的感觉。

     而到了汉代,则已经用镰刀收割了。在成都扬子山汉墓所出的“犬射收获”画像砖上,就描绘有稻谷收获的画面:中间三人弯着腰正在收割谷穆;右二人持刈钩,刈谷草;左一人一手提篮,肩上挑起一担扎好的谷穗。可见当时蜀地收水稻是先割稻谷,再除草。这与现在在生长期就除草的过程恰恰相反。

     在博物馆的出口处,摆放着不少木质的模具,这其实是四川民间用来脱粒的工具。打谷桶呈梯形状,口大底小,一般选用密度较高、质地坚韧、质量较轻的泡桐木、杉木等制作而成。付鹏程回忆其自己小时候脱粒的情形:“双手捏紧稻杆,扬起来,然后使劲打在谷桶的内侧,打一下抖一下,防止谷子撒出去。”而立在打谷桶旁边的连枷也是脱粒“神器”,由一个长柄和一组平排的竹条或木条构成,可以一圈一圈地转动拍打稻谷,使子粒掉下来。在这无尽的旋转轮回中,生命延续至今,道不尽历史的漫长。

     粮税的变迁皇粮国税与淋尖踢斛

     在粮食博物馆的墙壁上,挂着几张鸡公车的照片,三角式的独轮车推着粮食走向粮库。“纳皇粮”,从公元前2000年延伸到公元后2000年,皇帝换了一拨又一拨,但计量单位只有那么几个。

     绕过博物馆入口处的“前言”屏风,拐弯处即可看见书有三个大大的“粮”字的红色斗形器具三层叠立。其实这三个都只是模型,而在最底层模型上依次摆放着的从大到小5个方盒,以及其左侧依次叠摞的3个梯形方盒才是1:1的真实体积器具。小型方盒上隐约可以看到“一升”“两升”的字样;而3个梯形方盒上则写着“市斗”“官斗”“租斗”的字样。

     付鹏程说,这些都是古代粮食的计量单位,“古代主要有石、斛、斗、升、合等容量单位,10合为一升,10升为一斗,10斗为一斛。在唐朝以前,一斛等于一石;而从宋朝开始,变成2斛为一石,5斗为一斛。”但是,这种计量单位都是随着朝代的变化而变化的,而且在今天除了升、斗,基本上都已经成为了历史。

     但在历史上,斛的知名度可是远高于升与斗,这源于一个词——“淋尖踢斛”。

     明洪武年间,朱元璋规定以斛作为收粮的计量工具。在纳粮的时候,用一块木板刮平斛面,避免尖斛入仓、多收百姓粮米。而仓官为了自身利益,便将每斛加至三四指高,挂下的余米则收入官堆,归自己所有,这即是所谓的“淋尖”;仓廪收粮之时,在农民将米放入斛斗后,仓官会踢动量斛,使粮米之间的空隙减少,以便装更多的粮食,谓之“踢斛”。而刮出和踢出去的部分,就以耗损的名义成了官员的合法收入,而老百姓只能自认倒霉,回家再去送粮回来。

     后来,张居正改革实行一条鞭法,不仅将差役全部改为银差,而且田赋除苏杭等少数地区仍征实物以供皇室食用之外,其余也均已一律改征折色,即折为色银。与此同时,赋役征课也不再由里长、粮长办理,改由地方官吏直接征收,解缴入库。从此,不按实物征课,省却了输送储存之费;不由保甲人员代办征解,免除了侵蚀分款之弊。但形形色色的税收还是压在农民的土地之上。

     民国时期,在四川刘湘防区内,每种1斗田,丰年收谷20余石,每石售洋6元,计120元。1斗田纳正税6元,另征军费30元,附加税20元,临时摊派款10元,烟亩捐6.2元,团费6.5元,共78.7元,而各区乡镇保甲亦乘机盘剥,挨次附加,一斗地总计竟交至90余元,农民一年所余仅为30元,一年田赋和附加税竟占土地总收入的百分之75%。而这份来自“皇粮”的压力最终在2005年走向寿终正寝。

     储存的变迁四川成第五生态储量区

     “粮食是季节性产物,并不能随产随用。”付鹏程说,粮食储存必然伴随着粮食生产,远古时代一季粮至少要吃一年,自然少不了储存,否则“寅吃卯粮”,来年春天只能喝西北风了。在粮食博物馆中,展示最多的便是储粮器皿的模型,大多是都出自古墓的陪葬品,从简单的陶囷到做工精美的房仓,淋漓尽致。

     原始社会末期,制陶业兴起,使人们懂得用罐、钵、瓮等陶器来盛装、储藏粮食,更为方便和安全。至今,四川的许多农户还保留用缸、瓮来盛粮食的习惯。

     “四川属于第五生态储量区,是中温高湿储量区,夏季高温高湿,所以一般都为杆栏式仓储。”付鹏程说,所谓“杆栏式”,就是底部有足。“囷”,是一种圆柱形仓,一口一禾,形象生动。在博物馆的模型中,有的囷戴一顶斗笠状,有的则是弧形盖,而晋代的一尊模型上则楼台亭阁、贩夫走卒应有尽有,栩栩如生。“囷”顶部设入口,底部设出口,存粮时,只需将粮食从顶部倒入;取粮时,则取开下面的塞子,粮食随压力自然流出。如果不加上四足,则有点像今天的矿泉水瓶,小口大底。

     杆栏式仓房是将桩木打入地下,高出地面80-100cm,其上架设大小梁衬托地板,构成架空的基础,在基础上立柱架梁盖顶。是巴蜀地区为应对潮湿而进行的一种创造。博物馆里并没有关于杆栏式仓房的模型模具,只有从图片上望谟布依族的露天圆堡粮仓可以略为想象其大概的样子。“在周边的一些县市,现在还有一种木板仓,可以将一块一块的木板放入卡槽之中,存粮多就多用木板,存粮少就少用木板。”

     “粮食储藏并不是简单的将粮食堆在仓里就可以了。”付鹏程说,粮食储藏要充分考虑防水、防潮、防虫、防火、防雷等综合性因素。